“虞爻?”
秦郅隔着篝火喊了一声。
他只是转身应了将士们敬的酒,喝得醉醺醺的人便不见了。
无人应答。
“有人看到虞副将吗?”
酒意褪去,秦郅趁着脸问。
周围的将士们晕晕乎乎地摇了摇头。
醉但站不稳,搂着李拓脖子的刘贺,指了个方向,吞吞吐吐道:“将军,我瞅着好像往那边去了。”
“‘嗖’一下就跑过去了。”
篝火跳动,忽明忽暗。
一侧脸隐没于火光中的秦郅,随着醉酒之人的言语,脸逐渐沉了下来。
一阵夜风袭来,明明是滚烫的热风,却将他身子吹凉了大半。
秦郅低眸,瞥见滚落在脚底的酒壶。
方才喝到兴头上,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从他手上夺去了整壶酒,又坐在地上慢慢悠悠地喝光了。
他将人扶过去靠着草垛坐好,明明前一刻还在脚边,后一刻却不见了踪影。
顺着刘贺手指的方向,秦郅望去,一片漆黑,唯见长草连天。
李拓拍了拍刘贺的脸,小声道:“别喝了,”望着那天与人等高的草丛,问,“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
“虞副将躲草里去了?”
“胡说,我明明看见——”刘贺被拍醒了大半,眯着眼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望,眼睛陡然睁大了些许,忽然嚷道,“不对呀,为什么全是草,明明是一条绿油油的小道啊。”
“……”
李拓扳正了他的脑袋,真想往他脸上呼两巴掌。
刘贺红着脸去瞄脸色越来越黑的男人,只听他压着声音,冷冷道:“找虞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