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近六月,荒废已久农田之内,蒿草遍地。
河岸边密密麻麻的芦苇丛中,野鸭冲天而起。
土塬上满是坟包,清明已过,新坟旧坟却无人祭扫。
这里仿佛是一片被人遗忘的土地。
蓦地,马蹄声由远及近,间或夹杂着兵刃交击声。
冲在最前面的是百余骑,人人奋马疾驰,仿佛在夺路而逃一样。
跑在前面的人还好,落在最后面的十余骑身上或多或少插了几枚箭矢。
而在他们身后数十步,人数几乎是他们三倍的骑军大声呼喝,怒吼连连。
有人持槊,有人拿戟,还有部分人拿着角弓,偷冷子上去一箭。
双方一追一逃,转眼已奔出去数里地。
这个时候,逃跑一方的东南侧,又冲来两百余骑,看其装束,不似中原之民,更像乌桓、匈奴之流。但他们的目标恰恰就是在前面奔逃的杂胡骑兵,动作快捷迅猛,毫不留情,看样子已在此地埋伏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