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越与申玉菲聊了许久，她的状态稳定许多。
间谍、卧底这两个词永远都会伴随着巨大的心理问题，如果信仰不够坚定，很容易疯狂。
ETO花了几十年时间，才逐渐形成并优化了它那套机制，控制人心，这个地球上永远不缺对现状不满，对人类失望的人，有时候你甚至都不需要发展，这些人会自动加入到其中来。
申玉菲正准备说出推荐人的名字就被吴越打断了。院落大门，汪淼的身影出现，他的状态不是太好，昨天发生的事正不断冲击着他的世界观。
木桌前的吴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，茶杯中的热气还未消散。
申玉菲起身倒掉茶水，将吴越坐过的凳子挪了个位置，这才向着大门走去。
“欢迎你重新回到‘科学边界’，接到你的电话，我很高兴。”
引导着汪淼来到另外一个房间坐下，申玉菲重新沏了壶茶。
汪淼是ETO名单上重点关注的人物，他带头研发的纳米飞刃是人类迈向太空的关键性材料，这些信息潘寒早就传给了她。
虽然申玉菲见识过很多次智子的神迹，但所谓的‘无处不在’，也只不过是修饰手法而已，真正监视着人类的还是人类，就像路上的监控头，如果没人去调取查看，永远也只是数据。
“我还是不同意你们的观点，虽然它听起来很吸引人的。”
申玉菲将茶杯轻轻推到汪淼身前，“任何技术事物，在你开启怀疑，并且想突破它的时候，是最吸引人的阶段。”
……
观察者空间内，林芸有些不屑的说道，“纳米飞刃技术我已经突破，如果不是怕智子发现，不久后可以大规模量产，它最大的用途还是在建设太空电梯，对三体人构不成任何威胁，ETO那帮人眼界还是狭隘了些。”
林芸的话提醒了吴越，未来仍需潜水几百年，技术不是他最担心的，有系统跟林芸的加持，这些突破是早晚的事，如何瞒过ETO欺骗智子才是关键。
西部大建设，地下城进展之所以缓慢，核心原因还是他并没想到很好的办法瞒过智子，也许智子对这些并不在乎，但ETO在乎啊，要是那群人知道【可控核聚变】已经突破，肯定要提醒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