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见微没说话,薛又宁兀自道:
“我、我害的小世子得了敏症,安盛侯夫人必定恨死我了,若是侯夫人将这事告诉旁人,我就再也不能——”
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”
谢见微停下步子,回头看向她。
“当务之急,就是将功补过。再回去好好地练练你的眼色。”
薛又宁一整个如丧考妣,回到席间还没缓过劲来。
安盛侯夫人很快也回到了席间,虽然儿子出了事,她仍是撑住了场子。
但消息比风传得还要快,内院发生的事迅速进到每个人耳朵里。
薛又宁借口如厕去整理衣裳,回来时便听见宾客窸窸窣窣的议论。
“广阳侯府的那个薛姑娘,可是真不行。连金器铜器都分不清。”
“人都说龙生龙、凤生凤、老鼠的儿子会打洞。真是不假,她不是从薛夫人肚子里出来的,就是不行,仅一个眼界就差了十万八千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