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科挑眉看着楼峻,想不到楼峻在府中如此夸奖于他,怪让人不好意思的。
他其实心中略有点心虚,他在背后也没少说道楼峻,本来以为楼峻也是如此,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郑科赶紧转移话题,指着手上的图纸道:“贤侄,这图纸可是你制作的?”
楼玉舟不经意间瞥了眼他手上的图纸,笑道:“郑伯伯可看出这是用来干什么的?”
郑科与楼峻对视一眼,说道:“我已看出这是为冶铁只用,可具体怎么用,却无头绪,是用人力,亦或是畜力?”
楼玉舟道:“郑伯伯不妨再猜猜?”
郑科百思不得其解,这又不是人力、又不是畜力,那该会是什么力呢?
楼玉舟见他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,说道:“是水力。”
郑科又重复了一边楼玉舟的话,“水力?”
“不错不错,是水力,以水力传动机械,使皮制的鼓风囊连续开合,将空气送入冶铁炉,铸造的铁具用时少而见效多,果真是妙啊。”
郑科激动地说道,又转头看向楼峻,“楼兄,你当真生下了一个好儿子,日后肯定是人中龙凤。不像我那小子,整天就知道招猫逗狗,无所事事。”
楼峻还从没听郑科说起这样夸赞的话来呢,夸赞的还是他的小子,哪里会不高兴。
可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,楼峻咳嗽了两声,说道:“郑兄你可别太抬举这小子,省的他骄傲自满。他呀,也就那样,不及我年轻时的一半风采。”
郑科听着话都有些无语,你个老小子自己年轻时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是吧?
楼玉舟嘴角略微有些抽搐,没想到她爹居然能飘成这样。
说罢,楼峻又觉得有些不妥,圆道:“照我看,郑白已是不错了,你可别不知足啊。”
郑科哪里能知足,谁不想自己的儿子将来位极人臣,照他说,不知足才好呢。
“害,不提了。”
郑科道:“贤侄可有什么打算?”
楼玉舟回道:“这冶铁一事向来由官府做主,还得仰仗您二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