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外风雪呼啸,淮鸢骤然睁眼。
缓了许久方平息砰砰直跳的心跳。
这是什么可怕的梦。
她怎会将晏屿青梦作父亲?
家人骤然离世,她如浮萍漂泊无依,此时身侧只晏屿青一人。
这般情形下对他心生依恋,自是情理之中。
可,若是生的是对父亲的依恋之情?
淮鸢瞬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应该不可能吧?
“醒了?”
洞口极窄,勉强仅能容二人并肩,阻了外头大半轰轰风雪声。
男人清冷嗓音于空寂山洞中分外清明。
直将她满腹心思抚平。
淮鸢仰头正欲缓神,方觉脑袋似是垫着什么物件,既软既硬,又温温热热的……
直至闻着熟悉的幽长檀香,她瞬时后知后觉反应罢。
她竟靠着晏屿青的肩膀睡着了!
倏忽便觉脖颈僵硬,手脚不知何处安放。
“嗯。”
回答的声音微弱如蚊,淮鸢作无事发生,缓缓直起身,眸子无声落在男人肩上,见无水渍方暗自松了口气。
靠便靠了,若还流了口水,那方真是见不得人了。
她漫不经心扫了眼洞外,蓦地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