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早就知道了,对不对?”陆瑃站在书房外,拿着信,手都在哆嗦。
无声无息,房中人始终没有开门。
“那日您与他,何大人,要论的事与哥哥有关,对不对?”
她没有走,始终站在外面,又一次向房中人发问。
脚步声渐响,陆滂终于开门。
陆瑃缓缓抬头,原本黯淡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光亮,像是垂死之人嗅见一丝生的气息。
所有的话此刻化为坚石,堵在喉间,陆瑃突然不敢开口。
陆滂眼下有些发青,一脸疲惫,连发间都生出不少雪白来。
“你母亲,瑾儿,还有你奶奶现在可知道?”陆滂脸上没有任何神色,双唇一开一合。
“我不敢同他们说。”陆瑃摇头,目光未曾从陆滂脸上离开。
“总会知道的,但先不要和他们说。”陆滂舒了口气,眉头却从未舒展。
“先进来吧。”陆滂朝外望了望,而后折身回书房。
陆瑃跟上他,将房门紧闭。
案上摆着许多写了又划的文书,揉成团,撕成片。
陆瑃原本灰暗的心愈发沉重,不祥的预感涌入脑海。
刘若兰并未在信中写清缘由。
她是不知,还是不忍,陆瑃并无头绪。
“爹爹,哥哥他……究竟怎么了?”陆瑃长长吸了口气,望着陆滂的背影,鼓气开口。
陆滂顿住,一只手撑着桌子,可是他没有回头。
“爹爹就请跟我说吧。”
窗扇被吹开,强风入室,案上书页翻动,文书飘零。